氏子弟,他张言可谓是要什么给什么,还把清远这样的重城直接塞了过去,为此还调离了原清远令,而为了安抚他及其家族,他又付出了一笔不小的代价。
现在呢,交到郑氏手里有半年吗?就他娘的给他丢了!我那么大那么富庶的一座城,你就给我这么随随便便地丢了,对得起孤的一片信任嘛!
看着郑素低着头沉默不语,张言还以为他兀自羞愧着,才不知道说什么。
其实他心思压根就没在这上面,低头沉默只是在默哀他那英年早逝的侄儿。叫你不听祖训,叫你铁头去刚。现在好了吧,刚着刚着把自己命给刚没了。
唉,我辈中人当以保全性命为首任,老夫在族中屡次教导,怎么就不听呢!
可怜了老夫那么英俊那么有才的一个侄儿。
“郑卿,郑卿?!”
“啊……啊,老臣在。”
“郑卿低头不语,可是在为孤想接下来的筹谋?”
张言眯着眼,见郑素这副懵懂初醒,明显开了小差的模样,登时便捏紧了拳头。
“正,正是。老臣适才思虑国朝战事,想得深入了些,一时走神,还望监国勿怪。”
“既如此,想来郑琴是已经有了办法,这便快快说来,为孤分忧!”
“咳咳!老臣以为,清远以北,直至邬城皆是一马平川,无险可守之地。且相距不过三百里之遥,若是敌军北上,怕是顷刻便至。
如此危亡时局,纵使再抽调西境乃至北境边军已是来不及的。
而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,刚巧赵正之宗族就在邬城,当以雷霆手段拿之,令敌军投鼠忌器,而我朝便有了足够的转圜之机。
届时再召回安国公所部禁军,前来守城,依邬城城中钱粮,并城墙之利,纵使坚持一年半载也不是难事。
只要我朝手中有着赵氏作质,敌军不敢强攻的。而时间拖得长了,明阳等郡又空虚至极,难免会遭到其他势力的觊觎。
届时明阳吃紧,势必调兵回防,如此我朝自然解围。”
“郑卿此言,孤并非没有想过。其实数月前战事甫一开打,孤就想着以赵氏为质,迫使敌军退去。
然则赵氏盘踞邬城数百年,底蕴深厚至极,族中丁口并私兵部曲无数,更控制了邬城近半数的土地。除此之外,城中大小世家,也多唯其马首是瞻。
当初孤带着先帝来此立下朝廷,强忍着没有发难,还为了招抚明阳,许给了赵氏许多好处。
现在虽然清洗了一些,但朝廷各部衙门中,尚有不少赵氏或是城中世家子弟,已然尾大不掉。
现在若是骤然发难,怕是敌军未到,这邬城就先自己内乱了。
郑卿不会不知,赵氏在城外的坞堡庄园中,佃户足有上万。更囤积了无数钱粮军械,顷刻间便是上万人马。
何况城中府邸又多蓄私兵死士,届时里应外合,孤能不能保住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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