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”
苏舟头疼了,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心因性头疼,而不是因为发烧才造成的生理性头疼。
小臂抵在发烫的额间,苏舟仍然有些昏昏欲睡,他努力地让那被大片白雾充斥的大脑里挂起微风,然后开始意识迷
糊地喃喃自语。
这会的大碗粥有点气,气这幅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身体:“……真是的,”发烧生病的事实让他的每一个吐字都带上了含糊软绵的鼻音,“我明明是身体素质超棒、一年到头也不生病的好吗……而且这场该死的烧竟然发的这么没有任何先兆……唔…!好气!铮哥,我睡了多久?现在是荷兰公开赛的第几天?战果怎么样…?”
随着思路的逐渐清晰,接二连三的问题从苏舟的嘴皮子中不停蹦出,他撤开了压在额头上的、遮挡住大半视野的小臂,昏昏沉沉间,苏舟迷蒙地望向坐在床头的男人。
……然后他便看到了他的蒸有点面沉如水,恍惚之间,犹如一尊黑面煞神。
苏舟:“………”
苏舟熟练地扯上男人的衣角,两个浅浅的酒窝出现在他的嘴角:“好啦,铮哥,告诉我啦——真是对不住了,你难得有空来全程看我比赛,我却在下飞机的当晚就突然发烧了……”
——贺铮最受不住苏舟这样了。
从三岁到十三岁,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,只要这个仿佛可以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对他卖卖乖、笑一笑,贺铮便总是由着他的。
于是那堪比风暴的沉沉脸色也绷不住了。
…滚犊子的,都是被惯得。
本来就特别地受不了自家的小朋友,更何况还是这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变得滚烫滚烫、煮的软绵稀烂的婴儿粥。
贺铮动了动,裹住了苏舟扯住他衣角的那只手……总感觉手也是有些过烫的。
“第一天的赛事已经结束了,”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苏舟的手,贺铮的音量不高,“牧锐两场全胜,韩潇一胜一败,石青只有一场比赛………也获胜了,至于另一个带来历练的小子,则是两场全败。”
恩……
“还行吧…”发烧之后脑子是真的不好使,大脑中的转录功能似乎出了点问题,苏舟绞尽脑汁地“翻译”了好一会,才完全get到了蒸蒸的意思。
……唔,成绩不算坏,也还行吧。热乎乎的
队长粥砸了咂嘴。
然后就又感觉困了。
却听到贺铮忽然问:“梦到了什么?噩梦?——你紧张的嘴唇哆嗦。”
说着,那粗糙的、生满粗茧的指腹,便不轻不重的压上了苏舟有些干裂的嘴唇。
……苏舟下意识地想要舔一舔。
不不不粥你住嘴,你的嘴巴里都是病菌。
然后烧的晕晕乎乎的大碗粥就闭紧了嘴巴抿紧唇想,大概是有着昏黄光线的加成作用吧,总感觉此刻的气氛有点黏糊糊的。他的蒸可真好看呀……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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