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他呼吸都难,呼吸都疼。
可,在她被傅惊盛带到门口,在傅惊盛要关门的那一刹那。
隐隐约约,听到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字——
“好。”
……
宋意被傅惊盛关在门外,焦灼的等待。
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,她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。
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。
这种时刻实在太过无力和折磨人。
猛然间,里面传来男人的叫声。
惨叫。
疼痛的,难耐的,嘶吼着。
叫声不绝于耳,她听到他的声音都哑了,哑到她分辨不出来那是唐肆的声音了。
她眸子望着那门,脚下就像被定住,动也动不了。
他的每一声,都像是刀剜在她的心口,一刀一刀的把她凌迟。
疼的受不了。
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她捂着自己的嘴,不让自己哭出声音。
浑身都哭得在颤抖。
单薄的背脊和娇弱的身躯显得格外的无助和落寞。
喘不过气的心疼把她整个人缠绕住。
泣不成声。
宋意哭的不再有力气站的稳,蹲下身子抱住自己。
可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,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。
明明,明明说好的打止疼针。
骗子。
为什么中枪都不哼一声的男人会疼成那个样子。
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,我要进去看看情况,又不敢给唐肆看到自己这个样子。
那样他会更加的受不了。
……
其实哪儿有什么止疼针。
傅惊盛是个聪明人,也是个狡猾人。
唐肆一定不想让宋意看他这样。
那必然是要让她出去。
这种要挨了就是挨了疼着就是疼着,只能忍着。
受的就是这种千刀万剐般的疼痛。
为什么说这样的药一旦中了就无药可解?
因为就算有解药也会疼死过去,疼晕过去。
耐受能力差的人,不注射解药会疼死,浑身上下的细胞器官,衰竭而死。
注射了解药,会更加疼,解药和细胞神经间的对碰。
容不得一针止疼剂,否则就没有效果。
傅惊盛站在旁边,但他背对唐肆,并没有看他。
他低敛眉目,静静的听着。
听那铁链挣扎的声音,听他挣扎疼痛的声音。
能听到手铐被挣扎得陷入肉里,再摩擦,鲜血横流。
能听到那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又挣扎要留下的声音。
能听到,都能听到……
百分之六十的机率。
有百分之二十五是注射的解药,另外百分之三十五,傅惊盛赌在了唐肆的耐受能力上。
解药没有问题,问题在于唐肆能不能忍受得过去这个疼。
他没有办法想象这种疼痛是怎样的,或许是浑身上下都被拆了碾碎。
反反复复的碾。
……
这一个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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